买菠萝的皮手套

2T木中存文专用马甲

【2T,半AU】Bandage 11

信じることでさえ難しく思えて孤独を選んだ
誰かにそっとこの胸に触れてほしいのになぁ

进入秋天,温度一天比一天低,天黑得也越来越早,八点前就全黑了,十一点之后,没有路灯的地方就不会有行人经过。与盛夏不同,河道两岸早已成了乏人问津的场所,那些偶尔听见风吹草动就慌忙低头,用帽檐的阴影遮住脸的人,尤其怪异。
木村赶到的时候,中居就处于这么一个画面里,像被虐待遗弃的小动物,充满戒备,竖起爪牙,在冷风里可怜兮兮的发抖。
木村想起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听见的‘中居胖了’的说法,却觉得被穿过树叶的昏黄夜灯晕染着的中居,比平时更瘦小,那耷拉着的肩膀更显得沉重。
虽然一开始只是心血来潮,但这的确应该是一次精心安排的约会,如果中居没有爽约的话。
木村无声叹气,捏了捏左手的大拇指,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。
电影宣传期里,在某个节目上,和共演的女优一日约会。因为是被称为银幕情侣的两人时隔多年的合作,都觉得挺难为情的,答应节目组要求的时候,再三声明行程要自己决定,话题也要自己决定,务必要轻松愉快,结果就去了水族馆。事后听各方评价,获得了很高的话题度,连去水族馆的游客都大大增加了,能带来这样的效应,两人在决定的时候倒是完全没有考虑过呢。
因为是好朋友,谈话很流畅,有时候也会忘记其实在做节目,说了很多不适合播出的内容,最后不得不向工作人员提出能不能让他们自己逛一会儿。
“我看看。”等离开摄像机之后,女优立刻打起了自己在旋转木马上的照片的主意,“删掉吧!怎么说呢?”腼腆的微笑着,“感觉不是很奇妙吗?我都多少岁了啊,还拍这样的东西,会被当成陪小孩子的妈妈吧。”
“哪有?不是很可爱吗?”木村把手机拿过来,“不许删掉哦。”
“你呀。”女优无奈的笑笑,“难道不知道吗?可爱的阿姨和可爱的女孩,虽然都是可爱的,但意思完全不一样。”
“还有这种说法?骗人的啦!”木村满不在乎的摇摇手指,“不是挺好吗?你今年才多少岁呀?”
“38。”女优回答,“啊!真是太失礼了!”像突然反应过来,捂着嘴笑嘻嘻的说,“干嘛问女人年龄啊!会生气哦。”
“跟Shingo一样大嘛。”木村点点头,“我们家Shingo一直就很可爱,说38岁不可爱了这样的话,才是失礼呢。”
“那不一样啊。”女优在鲨鱼馆的水下通道停下来,“和朋友一起,和恋人一起,是完全不一样的。和恋人一起的话,虽然会紧张,会更害羞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但回家看到照片一定很甜蜜,会回想每一个细节。”给鲨鱼的牙齿拍照之后,女优的脸贴着蓝色的玻璃,微笑着说,“这样说起来,还好是和你呀。完全不会紧张嘛。什么呀,完全不浪漫。”
“紧张吗?”木村想到什么,笑出声来。
“干嘛?”女优疑惑的望着他。
“和喜欢的人也做过这样的事哦。”木村眨眨眼睛,“说什么不一样,哪有不一样呢,可爱就是可爱嘛。手足无措的害羞样子,本来就可爱啊,和年龄,完全没有关系。”
“诶?”女优很惊讶的睁大眼睛,“木村桑吗?和喜欢的女孩子做过这样的事?”
“做过呀,”木村点头,“在巴黎。”
“巴黎?法国?”
“嗯!在巴黎一个很大的广场上,到处都亮着灯,放着音乐,还能看见巴黎铁塔的夜景。就是这么个地方,坐了旋转木马。”
“木村桑和那个女孩?”
“超级别扭的坐着,其他人都张开手脚,只有那家伙,就像你这样,什么也不敢做,一副恨不得跳下来的表情。”木村呼呼的笑起来,“很可爱吧。”
“什么时候啊?”
“31岁的时候。”木村想了想,“我还保存着录影带呢,糟了,扔到哪里去了?”
“也拍下来了?”女优苦笑,“爱好真奇怪啊,看别人出糗什么的,那个女孩最后肯定不要你了吧。”
“被狠狠甩了。”木村的笑容收敛了一些,“那之后,再没有过。”
女优沉默的看着他,“现在就算去巴黎也不行了吧,亚洲的游客瞬间就会把你认出来,喜欢的女孩子也会受影响。”她温柔的声音在水族馆里,非常安心,“真好啊,曾经创造过这样的回忆。”
“出糗也有好事,对吧。”木村别开视线。
“木村桑的恋人会是怎样的呢?”
“大概是个隐形人。”木村回答。
“如果真的能隐形的话,木村桑会带她去哪里呢?”出了鲨鱼馆,工作人员已经守在那里准备继续拍摄了。
“总之,要两个人一起吧。”木村抿着嘴唇。
之后木村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,果然找不到那卷录影带了,说起来,家里也没有能播放录影带的东西了啊。回忆这种东西,如果不能持续创造下去,总有一天会被新的人和事物取代吧,想想有点不甘心呢。
新的回忆吗?要去约会吗?不隐形不可以吧。
所以才精心计划了一番,真是可恶啊!
木村在台阶上久久迈不开步子走下去。
中居缩起脖子,手肘撑着护栏,面向那片黑暗的瞬间,在想什么?木村完全猜不到。
在东京巨蛋门口等了两个小时,最后只接到中居取消约会的电话,任谁都不会善罢甘休吧。中居沙哑的声音让木村把质问的话全部吞回了肚子。
“能告诉我理由吗?”
“对不起。”不断的道歉,中居在电话那头简直是在求饶,“我…不能来…”
“是不能来吗?出什么事了吗?”木村问。
“对不起…真的很对不起…”
“在哪里?”木村打断他,“不能来也没关系,你在哪里,我来找你不就可以了吗?”
“我…我要回家了…”
“那就去你家…”
“不!”中居大声说,“别来!”
“不能回家吗?”木村皱起眉头,“是不是…不能回家?发生什么了?”
“对不起,我要挂电话了…”
“那我就去你家门口等着。”木村苦笑,“你总是要回来的,总能等到。怎么样?要挑战我吗?你知道我最不怕被挑战。”
对方沉默了一阵,哼哧哼哧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过来,让木村感到难过。
“还记得以前放学会去的河边吗?”中居小声问,“还记得吧?”
“你在那里吗?”
“在…”中居吸了吸鼻子,“别开车过来。”
“诶?”
“太引人注目了,你的车。”
“没有吧。”
“有的…”
“只是普通的车而已呀。”
中居不说话了。
“哪里都别去,我很快就到。”轮到木村妥协。
到底为什么呢?木村下台阶,向护栏走去。
“啊…”中居转过来,原本受到惊吓般眯起眼睛,看清楚是木村之后,长长叹了一口气,很快又把脸转开。
“在哭鼻子?”木村把满腹的疑问都收起来,故作轻松的鬼叫了一声,走过去,也把手肘撑在栏杆上,“呜呼!羞不羞啊!这么大人了。”
“没有哭。”中居转过来,眼睛大得发亮,但眼眶浮肿,下眼睑上一层乌青色,像是疲累到了极点,就快支撑不住了似的。
“你也没开车来吗?”木村看看四周,空无一人,笔直的公路上也没有车。
中居低头玩了一会儿手指,“停在酒店了。”这么说完,双手就抓着栏杆,整个上半身都越出安全区域。
“酒店?”木村转身,左侧的腰倚着护栏,倾斜的角度正好看见中居的下巴。
“本来是要来的呢。”中居深吸一口气,重新用手肘撑着栏杆,两只腿靠在一起微微弯曲,“选了运动服一样的外套,猜测你为什么约我去东京巨蛋,还是在这样奇怪的时间。”
木村没有说话,他渐渐屏住呼吸,视线聚焦在河中心一个亮点上,生怕自己一个动作一个声响就打断了中居的话。
“路上一点也不堵车,‘真是Lucky呀’这么想着,心情很好,还哼了歌。”中居苦笑着,空气里都是酸楚的味道,“快到目的地之前,发现被人跟踪了,一辆灰色的SUV,从我家出来就跟着,单行道的时候就在后面,超车的时候,他也跟着超车,最后那段路一直只有我们两辆车而已,很快就发觉被跟踪了。”
木村的双手握在一起,不自觉咬住了嘴唇。
“兜了两个圈,还去高架桥转了一阵,大概对方也猜到我那么费力甩开他是有什么爆炸新闻吧,他们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呢。”中居自嘲的笑了笑,听起来却像小猫的呼噜声,“已经过了约定时间。原本很着急呢。那个时刻,却突然平静下来。把车开到附近的酒店停下,从车上下来,假装进了大堂,等那家伙停车,立刻冲上去,拿着手机一阵猛拍…说实话,后来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把照相功能打开…好逊啊…”笑容更加难看,“冲对方嚷嚷着‘你是哪本杂志社的人’‘把名片拿来,至少应该有名片吧’‘不能证明是相关从业人员的话,就是普通的跟踪狂’‘想被起诉吗’‘靠曝光别人的信息而生的人,不怕我把你的资料公布到节目里吗’‘被拍摄的滋味很好吧’。一股脑说了好多话,把对方吓得落荒而逃,差点撞到我呢。”
“中居…”木村叹着气。
“拿着手机,也不想进酒店,也不想开车。约定的时间早就过了,就算去了,又能怎样呢?呐!木村!就算我们能短暂的在一起,又能怎么样呢?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可能…这样偷偷摸摸的约出来,”中居转过来,“发现记者,和他们周旋,一次两次可以,但不是长久之计吧。以前也说过,真的喜欢是藏不住的,总会有蛛丝马迹,然后一直过得像惊弓之鸟。而且,木村的话,会尝试着把一切摊在阳光下,想要在任何地方约会吧。你就是这样的人,做什么都坦坦荡荡,一定要作出选择的时候,也能下定决心。我啊…做不到的呢。虽然很对不起,但我真的做不到。只是想想都让我害怕得发抖,只是被人跟踪就能让我立刻放弃。没赶上就是没赶上,失去的就是失去的,不可能就是不可能。人啊,有时候,也必须对命运低头啊。”
木村觉得自己好像把嘴唇咬破了,那种铁锈一样的使人反胃恶心的味道填满了口腔,让他只能咬紧牙齿紧闭双唇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奇迹没有发生啊,”中居转过来看着他,“就算发生了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。十年,一生,永远,从来不是光靠奇迹…”
“分手吗?”木村顿了一下,大笑起来,“说了一大堆像是要分手的话,可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有开始过吗?上了车之后不开到终点,又能明白什么呢?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!”
十年,一生,永远…到不了也没关系吧。木村真的这么想,为什么一定要结果呢?至少让等的人知道对方在路上,就已经很足够了呀。‘取消约定’才是奇迹没发生的原因,取消了,就不会知道,就算过了时间,就算已经不能赶上了,也还是有人在那里等着的。
“中居,”木村认真的看着他,“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吗?”
“木村…”中居哀伤的闭上眼睛。
“本来啊…”木村从鼻腔里喷出一个自嘲的哼笑,“预定了东京巨蛋呢,假装是节目的拍摄,排了队预约了今天,真的很幸运,刚好空出来了。没人想到吧,日本这次还能打入WBC的决赛,虽然现在是备战的练习赛,你也很想看吧,不能去美国应援,也想有现场的氛围,才特别预约了场地,大屏幕直播。现在不是有那种CG眼镜吗?戴上了之后,周围就会出现3D的球迷,这样就和在现场一样了啊!虽然不会隐身术,相反的制造出虚拟的人就可以了吧。明明精心策划过。”
木村也闭上眼睛,耳边是自己突突的心跳刺激鼓膜的声音,夜晚微凉的风仍旧一次次吹开他的刘海。和中居一起沐浴在这样的风里,竟然又觉得满足了。
“练习赛啊…”中居梦呓般的声音在这种规律的呼吸中传来,“原来你的安排是这个呀,真特别…”
“不来就太可恶了。”木村半真半假的抱怨。
“结果呢?”中居抬起头,看着黑暗的河道。
“诶?”
“比赛结果。”
“怎样都好吧,练习赛而已。”
“也该有结果吧。”
木村把手机掏出来查询,意外的,比赛还没有结束,因为下雨的关系,推迟了一个多小时,现在刚开始第九局上半。
练习赛也要打满九局呀,很认真嘛。
“川田?是叫这个名字吧。貌似很厉害呢。”
“坂田吧?去年还是西武的二军,哦,选拔上了啊,真厉害啊,一年而已。”中居把脑袋凑过来。
木村点开直播的页面,果然是个很年轻的选手,脸颊还有些婴儿肥,额头上也冒着痘痘,虽然是二军的选手,意外的发挥很好。
“会逆转吗?”中居指了指旁边代打的某个人,“最后一次了,已经宣布这届WBC之后就退役。还有原监督啊,听说了吗?下赛季好像也不干了。哎…好短暂呢,运动员的生涯。倒是我们呀,什么时候才能退役呢,从娱乐圈毕业之后又能做什么呢?”
“SMAP解散就可以了吧,退役什么的,只要SMAP宣布解散,立刻就能退役哦。”木村笑着看他,抿了抿嘴唇,“还是舍不得吧?”
中居扁着嘴不说话。
小小的手机屏幕,两颗脑袋凑在一起,当二军的选手发挥优异的时候,就无声的振臂挥舞。
最后一棒,是个小个子,戴着运动眼镜,像科学怪人似的。一垒和三垒上都有人,如果打出本垒打,就能逆转。他的对手,则是刚获得“泽村赏”的超明星投手,已经被美国的球探相中,明年就要离开日本了。
击中球的一瞬间,中居紧张的抓住护栏,修的很整齐的指甲在生了铁锈的栏杆上划出一道印子。
没能做到啊,球飞到外野,直接被接杀。
中居和木村精疲力尽似的转过来,靠着栏杆滑坐到地上。
“嘛,”木村先开口,“所谓的奇迹,真的指成功的那一瞬间?还是为了那一瞬间所倾尽全力义无反顾的决心呢?”
“啊?”
“想想吧。奇迹啊…”木村偏头笑起来,“付出的努力真的有回报,那种惊喜,当然是奇迹吧。”
“诶?为什么又扯回到奇迹这个话题了?”
“但更多的时候,付出是不会有收获的,那些未能发生的奇迹,就不算奇迹了吗?”
“不算吧。”中居摇头,“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,无聊的夜晚有人陪着,想吃东西有人给做,受了委屈有人安慰,害怕的时候有人鼓励,即使是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,也有属于奇迹的时候。但如果是独角戏,就不算奇迹吧。”
“不奇怪吗?感动的时候,开心的时刻,难忘的瞬间,每个人都有吧。也能称为奇迹的话…那么,喜欢上一个人,哪怕他不喜欢自己,想做东西给他,即使他并没有吃,想要安慰和鼓励,就算他并不知道。这些又为什么不是奇迹呢?把它们组合在一起,一个接着一个。十年,一生,永远,也不是遥不可及吧。”
“诶?”中居苦恼的皱眉,“但奇迹,应该是难以实现的事吧。”
“我们已经这样过了二十七年了,从素不相识走到今天,还有比这个更困难的吗?”
“木…”
“啊!”木村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包,拿出一本书,“等得实在无聊就去书店逛了逛。”
中居眯起眼睛,借助昏暗的路灯看清楚封面上的名字。
是东野圭吾桑的《同级生》。
木村把书平放在地上,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推向一边,脑海里想着某个女作家形容中居的话,“这个男人的孤独无人可解”。
毫无征兆的,中居犹犹豫豫伸过来拿书的手,最后却改变了方向,落在木村的手背上。
轻轻重叠,中居的右手压着木村的左手,让木村一动也不敢动。
“去吧!”中居轻声说。
“去哪里?”木村仍旧直视前方,身体向并排坐着的中居倾斜。
“东京巨蛋。”
中居施加在木村手上的压力减轻了,他想收回去呢,怎么能让他做这种事?木村立刻翻转手心抓住试图逃走的温度。
抬起头,木村也不去看手表,“已经这个时间了,进不去了吧。”
中居突然呼呼的笑起来,莫名其妙的。
“干嘛?”木村看向他,“疯了?”
“不一定要进去啊。”中居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想用手背抹一下,却被木村紧紧抓着。
“我以前在东京巨蛋唱过国歌呢,巨人队比赛之前,领着全场咿咿呀呀,都不知道唱了些什么,结果巨人队惨败呢。大概和我有点儿关系,真是对不起他们。”
“第一次去巨蛋是什么时候?”木村歪着头想。
“很小的时候,第一次来东京,和老爸两个人,去看比赛。”
“不是说这个啦。”木村摇摇头,“是说SMAP一起。”
“演唱会吗?第一次演唱会是在…”
“不是啦。SMAP第一次来巨蛋是那个吧,有个明星运动会之类的节目。”
“好像是呢。”中居点点头。
“记得的吧。”木村眯起眼睛,“你这个装失忆的坏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啊?”
“谁知道…”中居轻声说,“要是真能忘记就好了…”
“那时候代表运动员宣誓了吧…”
“哈?”
“又在装糊涂了,记得的嘛,去宣誓。好多艺能界的前辈在,卡尔也在,世界冠军,各种名人媒体,考虑了好多呢,该说些什么,该怎么说,非要我跟着一起练习…傻瓜一样嘛…”
“但那个很不错不是吗?摔倒那个…反映很好吧。全场爆笑呢…”
“从那个时候起就想往主持方面发展了吗?”木村仰着头,可惜天空并没有星星。
“还没有。”中居摇摇头,“但嗓子已经开始出问题了,不想好将来就没有资格待在SMAP吧,为了继续留在SMAP不得不做出改变。”
“我们当时宣誓说了些什么?”
“诸如公平竞争之类的…”
“宣誓!”木村举起左手,指向天空。
“傻…”中居歪着脑袋看他。
“你说了宣誓的吧。”木村拉着中居站起来,在寂静的马路边河道旁。
“傻瓜呀,你…”
“说了吧。”木村的肩膀撞着中居的。
“嘛,嘛,姑且算说了吧。”中居不好意思的低头,用没被牵着的手捂着嘴。
“说什么?”
“诶?”
“说了什么?还记得吗?”
中居做了个‘真的?’的表情,扬起嘴角,“要说吗?在这里?”
“说也没关系吧。”
“是没关系,但是…”
“宣誓!!”木村大喊,“我们大家一起,在东京巨蛋里,堂堂正正进行比赛。”
“秉承着运动精神,堂堂正正的进行比赛…”中居小声咕哝,“是我先说的吧…”
“继续呀。”
“诶?”中居叹口气,“什么啊…太可笑了…啊啊,好啦,我知道了,”被木村瞪着,中居缩了缩肩膀,“宣誓人,SMAP,中居正广。”
“SMAP,木村拓哉。”
“啊,终了。”中居摇摇头,“我们还真可爱呢,那个时候也是,现在也是…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木村拉着中居向前走,“没变化嘛。”
“去哪儿啊?”
“不是说东京巨蛋吗?”
“又不想去了。”
“我说你呀…”木村并没有停下,“真是搞不懂你啊。不分手了吗?”
“哈?”中居跟在身后。
“突然变得好奇怪啊,你,”木村嘟哝着,“刚刚不是要分手吗?”
“又不想分了。”中居耸耸肩。
“那…”木村用另一只手挠挠脑袋,“我们现在算在交往吗?”
“算吧…”中居不确定的回答,“43岁用‘交往’这种词都显得很厚脸皮呢。”
“大概我脸太黑了,看不出厚脸皮吧。”
“啊!你也知道啊!”
“之前被路人阿姨教训了,说了‘木村君的脸是日本国民的’这种莫名其妙的话。”
“活该呀!”中居抿着嘴唇笑。
木村的手心大概是出汗了,但不管是中居还是木村自己,谁都没有放开过,一次也没有,牵着手,走在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的公路上,却嗅到了恋爱的味道。
所以说,没有说错呢,朋友和恋人,明明是同一件事,却有完全不同的感受。
期待奇迹什么的太傻了,不去努力追求什么的太傻了,选择一个人孤独什么的太傻了。
悲しみも憎しみもいつの日か流れてゆく
何もかも许し合えたら ゆっくりと手を握って
只要不放开手,就可以了吧。

评论(5)

热度(61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