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2T，半AU】Bandage 12
どれくらい君を好きになればいいの？
这到底是个什么？
不光是他们，大概现场的工作人员，导演，甚至电视台的高层也搞不明白。大家说，搞个恶作剧似的电视剧吧，‘可以哟’‘没问题’‘很有趣嘛’，这样回答着就放手去做了。剧本之类的，‘一边拍一边想吧’，大家胡闹说。
果然，是不行的呢。
认真去做了之后，到底多少是现实，多少是演技，变得不能自由切换了。说着无所谓，但台词也好，表情也好，如果太真实，会给观众错觉吧，一直以来每个人所经营的形象，是要推翻重来，还是延续下去，这种思考远比照剧本演绎困难得多。要不要暴露，暴露多少，如何拿捏，大家也只能慢慢摸索，糊里糊涂的，拍摄就到了尾声。
“呐。”稻垣把眼镜摘下来，“我给他们俩发邮件这种内容，也可以吗？”
“怎么说？”香取打了个哈欠，用手背擦眼睛。
“中居君会不高兴吧。”也跟着打了个哈欠，稻垣使劲眨眨眼。
“谁知道啊？”香取的手掌支撑着下巴，“我早就搞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中居君的电话号码了，前段时间让我说没有，结果他又在其他场合说有。所以呀，谁知道他是不是还要坚持说自己私底下不和成员联络。再说，发邮件之类的，应该可以吧。”
“怎样都好啦。”草彅说，“本来就不是真的嘛。”他看看其他两人，“首先，解散什么的，肯定不会困扰我们吧。因为根本不会解散呀，反正我是肯定不会让SMAP解散的，到底要说多少次啊。真是莫名其妙的电视剧。”
“啊，生气了。”香取笑着冲稻垣挤眉弄眼，“加到剧本里吧，草彅生气。”
“这也很古怪！”草彅继续说，“为什么要我们想剧本和台词？上周整整七天，我的阅读量只有草莓大福包装纸上的赏味日期而已，到底为什么要我来写剧本啦？”
“嘛，嘛，随便演演，不是要当成恶作剧来开心的演绎吗？大家别放在心上就行了。”稻垣摆摆手，“反正这个分组拍摄已经很不可思议了，其他的无所谓吧。”
“说起来，”草彅继续研究剧本，“木村君和中居君没问题吧？他们好久没一起演戏了。”
“这算什么演戏啊？短剧？”香取瘪瘪嘴，“真是搞不懂…我们是在演戏吗？到底什么啊？电视剧？纪录片？偷拍？”他用手肘撞撞过来帮他调整摄像头的工作人员，“我说…这么轻松的领钱真的好吗？”
“诶？”工作人员看看他，“我也不知道，我是别台的…”
“哈？”香取大笑，“假的吧？你是啥节目的呀？”
“SmaSta。”
“我说眼熟呢。”
因为没有专门的时间拍摄，电视台派摄制组一直跟着，香取这段时间工作又多，没办法，只能在其他电视台的录制间隙抓紧拍摄。而其他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就被临时动员起来帮忙。
“不过不要紧的。”草彅像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环境似的，“他们俩最近很要好嘛。”
香取和稻垣惊恐的交换一个眼神。
“我说呀，”稻垣轻咳，“这种话题还是不要讨论了吧。”
“为什么啊？”草彅抬头。
“我们又不是女子茶话会，而且，你差不多也看一下场合吧。”香取哭笑不得，越过桌子拍了一下草彅的脑门，“闭嘴吧。”
但就算他们不提，也有人注意到呢。
在给秋刀鱼桑庆祝六十大寿的生放送节目上，年轻的少女偶像就直言不讳的提问，“从什么时候关系变好的呢。”引起了大轰动。
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认为他们关系不好呢？”香取认真的问。
“诶？”小姑娘看看四周，见大家都对她们露出笑容，才继续说，“有各种各样的传闻，在一起的时候，总感觉两个人都不太高兴的样子。超级不情愿，超级不耐烦。”
“这样说很奇怪诶！”秋刀鱼桑向木村使了个眼色，“你们看起来也很奇怪啦。”
“他们可是同班同学哦，高中的时候。”草彅倒是很着急，都开始口齿不清了。
“因为是同学，所以不可能不好，对吧？”前辈看不下去，“但是扯其他话题，更奇怪啊。”
“当时还一起去学校呢。”
中居被这群家伙逗乐了，“你干嘛心急啊。”
“每天都一起去，关系超级好啊。”草彅缓过气来，继续补充。
木村坐不住了，摆摆手让大家安静点儿，“先让她们说啦，是什么时候觉得关系变好的？”
“演唱会的时候，会讲悄悄话什么的，就觉得，啊，原来关系变好了啊…”
“这是什么话？”中居指指木村，“以前，也会在MC的时候说话吧，而且，节目上，比如现在这样，也会说话呀。”
“不，不，不，”其他嘉宾也加入讨论，“不是那种有台本的话题，是私底下躲在一边说悄悄话，那种感觉就让人认为，啊，私下也有交流啊。”
“诶？”中居眨眨眼，“有吗？我和木村？没有吧。”
“是把衣服穿错了那次吗？”木村想了想，“是那一场吧！工作人员把我和中居的衣服弄错了，本来我是无袖的，他是有袖子的，结果时间匆忙就穿错了，没机会换回来，他才跑过来提醒我。”
“不是那一场，”年轻偶像急忙说，“并没有特别的事发生，感觉是突然想到什么就在后面说笑…”
“那肯定没有过！”中居打断她们，“对吧，我和木村肯定没有过。”演唱会期间，为了隐瞒自己的病情，中居尽量不和成员们接触，和木村更像是完全隔离了，除了最后一场，木村主动找他说话之外，他们应该没在舞台上互动过。
“果然很奇怪呀！”秋刀鱼桑大笑着问，“你们干嘛要否认关系好啊？诶？难道你们关系不好吗？真的吗？SMAP的中居和木村有矛盾吗？所以才拍了个意味不明的解散电视剧啊。”
“不是啦！”木村无奈的垮下肩膀，“你别起哄好吗？”
“但大家真的想知道啊。”前辈招呼其他人七嘴八舌的嚷嚷。
“虽然没有说话，”木村被逼得没办法，知道今天要是不说点儿什么，前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，“但是啊，在这次演唱会上，我和中居，”他轻轻笑了笑，“不是有一段合唱的部分嘛，就这么…”站起来，指着自己的背，“背靠背的贴在一起了。那个时候，现场的反应，真的很激烈啊，很厉害啊，Kya的大叫着。”
中居惊恐的看看他，像是在问‘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’‘你干嘛自己说出来啊’。
“啊，我们也想看，对吧，我们也要看。”嘉宾趁机提出新的要求。
“你们真的…什么爱好啊？”中居摊开手。
“这不是随便就能做的，”木村也摇摇头，“做不到吧。之前想着原来效果这么好，那再做一次吧。刚好这么想着要靠过去的时候，这家伙就跑到另一边去了。”
“哈？为什么啊？中居？”秋刀鱼桑拍着他的肩膀问。
“就，这个，要看气氛吧。”
“不乐意吗？”
“不是乐意不乐意啦，嘛，很简单，背靠背很简单，如果随便的做，就真的很普通了。”
“但我今天过生日啊。”前辈无论如何也要看。
木村只能主动站起来，谁知道现场突然响起Ghost的主题曲，中居就死也不肯离开座位了。
最后是把这个环节加在live里，胡乱蒙混过去了事。
从那天起，中居就开始躲着木村。节目结束之后，木村要继续参加前辈的庆生会，一群人走到停车场，远远看见中居开着窗正在倒车，四目相接之后，中居迅速别开视线，把车开走了。一开始，木村还能跟自己说，中居是因为接下来还有工作，没办法打招呼才这么做的，但几天过去，完全没有联络的两人，完全回到了之前的相处模式，‘交往的事’就像做了场梦似的。
中居不是为了节目上发生的事生气，木村可以肯定，做了那么多年的综艺，不过是节目效果而已，他也不应该是为了这个而避嫌。如果真有那么简单倒好了，木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“请务必给中居君送点什么吧。”广播节目上收到这样的明信片，木村咧开一个笑容，伤脑筋的回应，“如果找到适合他的东西，我也会送给那位成员的哦。”只不过，中居应该什么也不缺吧。
广播录制结束之后已经十点多了。今天是中居某个节目收录的日子，这个时间点，也不知结束没有。前几天，木村也打了一次电话过去，是上久保君接的，说是商量特番的内容，恐怕会很晚，木村一边礼貌的道谢，一边泄气的挂上电话。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两周，连电话也没通过，真的好不甘心啊。
所以，即使有再次失望的可能性，木村还是拨通了号码。
“在开碰头会。”中居压低声音说。
“啊？”木村愣了一下，“那我过一会再打来。”
“不用啦，”中居像是站起来移动到更狭窄的地方，“正在布景中，嘉宾补妆去了，你说吧。”
这么匆忙，就算让木村说，他也不知该怎么开口，沉默了好几秒才小声说，“想见你了。”
“哈？”对方被这个直球击中，有点儿反应不过来。
“中居。”
“诶？嗯，在呢，在听…”他深吸一口气，“我晚点儿打给你吧。”
木村刚挂上电话，立刻，铃声又响起。
“来吗？”那边很嘈杂，“之前说聚一下，来吧。”
“爱白会？”木村皱眉，“是今天吗？”
“你不会忘记了吧！”对方叹口气，“什么啊，不是你在上次录完节目之后说要再聚聚吗？”
“啊啊，记得的，”木村申辩，“记得的啦，马上就来。”
开车赶去，大家已经很热烈了，久未见面又都是些大忙人，有好多话要说，喝了酒之后，哪里有明星的样子，就是普通大叔一样，闹到两三点才散。
原本以为中居说的等会儿打来是又一次推诿，没想到，他还真的在一点钟打过电话，木村坐在汽车后座，握紧手机，看着未接来电上显示的名字发呆。
“有事吗？”助理透过后视镜看他。
“没有，辛苦你了，还来接我。”
“这是我的工作而已。”
对呀，中居也总这么说，被后辈称赞温柔，就大声叫着‘只是完成工作而已’，但其实，大家都明白，他是个特别仗义的人。
回到家，进了门，立刻拨通电话，完全忘记也许这个时间对方已经睡着了。
“喂？”出乎意料的，中居的声音毫无睡意。
“刚才没听见，”木村在回答的时候，内心涌起一阵内疚，“错过了啊。”
“我猜到你可能在外面。”中居平淡的说，“但答应了要打过去，总不能食言吧。”
“对不起啊。”
“干嘛道歉，也不是什么大事，没有专门等你啦。”中居顿了一下，“那么，是什么事呢？今天打给我，有事吗？”
“如果没有特定的事就不能打给你吗？”木村苦笑，“见面更不可能了吧，如果没有SMAP的团体活动，最好不要联系，对吗？”
“木村…”
“虽然很生气，对中居这样的态度，很生气，火冒三丈，但也没办法啊。虽然想抓着你的手腕大喊‘恋爱就是要粘在一起，没事找事，不说话听听呼吸也好’，但这样做，只会把你吓跑吧。”
中居被木村的情绪感染，竟然也没有反驳。
“今天广播里有人叫我给你送礼物呢。”突然转变话题，“说着，找到合适的就送，但其实，根本不会送吧，SMAP之前谈论的，成员间不会特意送礼物的事，还记得吗？”木村换了支手拿手机，“但恋人呢？应该有很多纪念日吧。相识纪念日，交往纪念日，一定有很多啊，要不要送呢，送什么呢，你会不会喜欢呢，用得上吗…这么小的一件事，也在意得不得了，但仔细想想，我们真的有在交往吗？”
中居轻轻叹气，“送东西很麻烦啊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以前不是送给你一件上衣吗？蓝色的。”中居的嗓音在深夜的电话里，使人安静下来，“被你扔在车上，大半年也没穿过一次。这不是很尴尬嘛，还被我看见。”
“啊，那个呀，”木村松开衣领的扣子，“很多年前了吧。”
“买了两件，”中居笑着说，“我自己那件因为经常穿经常洗，变得松松垮垮，还当成睡衣穿了好久，实在不行，搬家的时候才丢掉。”
木村觉得脸有些发烫，可能是酒劲儿现在才上来，“那是有原因的。”
“诶？”
“你已经抢先穿了，我再穿就会很奇怪吧，但是啊，如果啊，拿回家的话，不就像没收到过一样了吗？放在车上，别人一问，就说是‘中居送的’，其他人就会说‘什么啊，原来感情那么好啊’。”
“你在开玩笑吧？”中居惊讶的提高音量，“你到底跟多少人说过啊。”
“没关系的，”木村认真而温柔的说，“恋爱什么的，只有当局者才会上心，其他人根本不懂的。比起这些，更可怕的是，自己必须把自己最真实最难堪的一面暴露在最喜欢的人面前。很难吧，是因为这个才故意疏远的吗？哪怕是中居，也不能随意切换开关，只暴露自己想暴露的部分，所以很麻烦，很苦恼。我都知道哦。”
换了以前的中居一定会大声叫嚷‘你这家伙，懂什么啊，别自以为是了’，木村能轻易描绘出年轻的中居说这些话的样子。
但他只是小声说着，“谢谢。”
大家都改变了很多，都为了对方做出了改变啊。
木村想到今晚的聚会，接近尾声的时候，人已经走了一大半，剩下两个，木村喝着闷酒，另一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话。
“所谓恋爱是什么呢？”话题不知道何时转到这个方向。
“诶？”对方很意外，“SMAP也会烦恼这种事吗？”
“不是烦恼，”木村摇摇头，“怎么说呢，我们到这个年纪，其实也没多少恋爱经历呢。”
“这个嘛，”对方笑了笑，“哪有所谓的恋爱呢？每个人都不一样。”
“肯定有相似的地方吧。”
“什么地方？”
“比如说啊，”木村趴在桌子上，半眯着眼睛，把酒杯推开，“比如说两个人交往。有没有安全的距离呢？不会太近也不会太远，不会因为亲密而感到厌烦，这样的距离，到底要如何丈量呢？”
“喜欢就会想要一直在一起啊。”
“但是要侵入对方的空间吧。”木村揉揉眼睛，“长时间一个人，突然要让其他人进入自己的领地，把自己完全剖析给对方看，并不是简单的喜欢就可以啊。”
“考虑得很清楚呢。”对方感慨，“是不想给喜欢的人添麻烦吗？”
“是不想惹那个人讨厌，”木村苦笑，“追得太紧的话，那种脆弱的信任感就会消失…”
“那就让自己成为她的空气，成为理所当然必须存在的东西，如果真的因为这种事就厌烦，肯定不是真的喜欢，我觉得啊，一直吐露爱意并不是可耻的事噢。”
“她啊…”木村闭上眼睛，似乎在认真咀嚼这个称谓，“要真那么简单就好了。”
中居在电话那边，是怎样的心情？是否也坐立不安？要怎么传递感情？
“啊，我给你唱首歌吧。”木村跳起来，去拿吉他，“作为礼物，怎么样？”
“不用了…”中居试图阻止，“看看时间呀，会被告扰民的…”
“没事没事，我家隔音可好了…”木村轻笑，“你来试试就知道了…”
“木村！”
啊，生气了呢！木村心情很好的挑选吉他，有名人所赠，有名家制造，木村的手指划过一把伤痕累累其貌不扬的吉他，留恋的在中居签名的地方摩擦。
“送给中居正广大人。”木村把吉他抽出来，就坐在地板上，“一定要听噢…”打开扩音器，把手机放在一旁。
“我看你是疯了。”中居的声音传过来，带着一点儿凌晨的慵懒。
“shhh…”木村拍了拍木吉他，拨动琴弦。
“Desperado，why don't you come to your senses？You've been out ridin' fences for so long now .Oh,you're a hard one.But I know that you got your reasons…”
中居那边很安静，这个时间，他可能正喝着酒，也有可能坐在床上看书，木村一瞬间，似乎感觉到对方握着手机的指尖，泛白的指骨，贴在脸颊的温度，晶亮的眼睛，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欲言又止。没有排练也没有练习，木村的曲子弹得很凌乱，但他的内心却很坚定，唱出来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发自真心。啊啊，如果用日语的话，一定说不出口吧，真奇妙呢，平时说不出口的话，也能通过歌声传达，这难道不是他们开始搞乐队的初心吗？在文化祭上一见倾心什么的，可能是玩笑话，但那个时候，自己肯定充分传达了感情，才能让中居想到找自己组乐队，要是能再传递一次就好了，要是能再一次打动他的心…
就好了啊。
“It may be rainin' oh,but there's a rainbow above you.You'd better let somebody love you…”木村把吉他抱在怀里，清唱着，“You'd better let somebody love you before it's too late.”
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间，正如木村说的那样，隔绝了所有喧闹，连对方的呼吸都能听清楚。
“谢…”
“I love you.”木村抢先说，深吸一口气，久久没有呼出来，感觉到胸腔里的充盈满胀，那就是心里揣着一个人的世界。
近くにいるはずだからすぐに
隣にいるはずだからいつも
言いたいよ
ありがとう
そしてずっと愛してる
评论(5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