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菠萝的皮手套

2T木中存文专用马甲

【2T,半AU】Bandage 13

集めた愛の色は二人しか作れない愛の証

好久了呢,中居回忆上一次和タモリ桑喝酒的情景,应该是iitomo结束之后,开了庆功会,喝到早上,回去抱着被子大哭,是这么回事呢,有这么个映象。那是个好节目啊,整整34年的长寿节目,中居他们是中途加进去的,一开始没想过能做几十年,真的做下来,倒也不觉得辛苦。以前最长的假期肯定不能超过六天,因为每周都有生放送,就算其他的工作可以挪开,这个也不行呢。成员们都习惯了,‘诶?他怎么走了’‘啊!是iitomo啊’,演唱会第二天早上急急忙忙从外地赶回东京,中居,草彅,香取,已经很适应这种生活。从那之后,居然也有了能够偷偷去动手术这么长的休息时间了呢,如果iitomo还在播出,是不能做到的吧。
对呀,那是最后一次,和タモリ桑喝酒。去年红白歌谣祭之后本来有机会的,但想到要陪父亲,没能去;正月去拜访,被教训着‘这么忙不要来了啊’给叫回去了;后来タモリ桑到家里来探病,也没能喝成…
想不到距离上次一起喝酒已经一年多了。
人过了三十岁,时间简直像在飞一般,和木村偶尔会说起以前的事,‘那个巧克力没有了呢’‘卡丁车超好玩啊’‘纽约的冬天很冷吧’之类的,超久之前,却像昨天发生的一样。每到这个时候,中居都会担心自己变成只记得往事的老头子,‘操心多了用脑过度就会变成老年痴呆’,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,真可怕呀。
“最后一回的嘉宾是中居,”タモリ桑不知不觉把眼镜都取下来了,大概喝得脸上发烫起了雾,一直用毛巾擦,“我很高兴噢。”
“得到您的邀请,我才应该高兴呢。”
“这次也是,iitomo的时候也是,中居在真的帮了大忙了。”
“タモ桑辛苦了。”
“一直以来,”把眼镜戴回去,“谢谢你。”
中居装作苦恼的喝着酒,“您又不是要退休,以后还要继续受您的关照呢。”
“不不,我是真心的,”前辈把毛巾放回托盘,“明明一开始那么小,现在变成了有出息的大人。”
“这是评语吗?”中居向草彅使了个眼色,让他制止香取继续给タモリ桑倒酒的动作。差不多到结束的时间了,加上录制节目,三个人陪前辈边聊边喝,已经快六小时了啊。
“最开始是和木村吧,电话环节,戴着帽子,像个腼腆的小姑娘。”前辈一边回忆着,一边拍着中居的肩膀,“问你们‘除了唱歌还喜欢什么呢?’回答我说喜欢综艺节目。我问,‘谁负责综艺呢’?‘中居’,木村这么回答。我在心里想,啊,好奇怪的分组。我在这行工作了好些年,见过形形色色的人,多少还有些识人的眼力。你和木村啊…木村是个亲切的人对吧,能自然的和陌生人打成一片,不管是不是前辈,也能应对自如。中居啊,明明连目光也不敢对上,那时候,却拼了命的说话呢。声音也好,节奏也好,简直拼尽全力。这样没问题吗?看着你,觉得,真可怜啊。”
“啊,被小瞧了!”香取醉醺醺的拍打中居的手背,立刻被挥开,“别生气嘛。”
“不是小瞧他,”タモリ桑摇摇头,“现在回头看,他真的很厉害啊。因为一开始是那个样子,所以才惊讶,竟然真的可以做到。”
“不愧是SMAP的中居君。”草彅笑眯眯的说。
“你们在说什么啊?”中居低下头,把酒杯握紧,“怎么连タモ桑也开始了。”
“鹤瓶以前经常说,中居那孩子真可怜啊。”四个人围着一张桌子,也没有摄影师了,也没有嘉宾了,前辈低下头,“的确啊。”
“到底哪里可怜了?”中居苦笑,“都是这样努力过来的吧!大家都是这么摸索着过来的,都拼了命努力。SMAP里面,香取,草彅,稻垣,木村,每个人都很拼命啊。タモ桑,鹤瓶桑,秋刀鱼桑,前辈们也是这么努力过来的,不要光说让我无地自容的话啊。”
“第一印象很重要吧。”タモ桑抬头看他,“因为看过以前的你们,才愈发觉得SMAP厉害。坚持着年轻时定下的计划,要有多大的决心和毅力啊。你和木村,后来被称为2top对吧,当时也只是小屁孩儿而已。在前辈都觉得可怜的情况下说要走综艺路线,居然也能忍耐过去。中居总说要感谢我接纳了你和SMAP,倒不如说,我要感谢你们,从最初到现在,一直没有放弃。”
“突然讲这么感性的话,タモ桑怎么了啊?”草彅不着痕迹的把酒杯换到自己的手上,“喝多了吧?差不多该回去了。”
“因为第一印象的缘故,真的有很多根深蒂固的想法改不掉。比如说,中居和木村,因为一开始简直像连体婴一样,所以,直到今天,仍然会谈起一个就接着说另一个,觉得你们永远都是好朋友。”
“タモ桑,您喝醉了。”
“在前辈的眼睛里,你们永远都是少年时候的模样,真好啊。”タモリ桑站起来,踉跄了两下,被草彅扶住。
“我送您回去吧。”草彅说。
“不用,有人送我。”前辈摇摇头,就在沙发上躺下了。
“那Shingo…”回头看,那家伙直接走向助理,连再见也没有说。
“怎么办?”草彅皱着眉,哭笑不得。
“我们也回去吧。”中居叹口气。
两个人都喝了酒,肯定不能开车。中居因为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和タモリ桑喝酒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,所以没让助理等自己。草彅原本休假中,正在原宿逛街,被香取硬叫过来,连车也没有开。两个人从电视台走出来,决定到对面的十字路口等出租车。
中居走在前面大概一米远的地方,草彅不紧不慢的跟着。
“好朋友啊…”草彅突然想到前辈的话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你也喝醉了?”中居回头看他。
“想起了往事。”草彅停下来,“以前悄悄和Shingo打赌,看谁能更快成为中居君的朋友,暗中进行了好几次比赛。”
“哈?”中居皱眉,“你们都在想什么啊?”
“香取他太狡猾了,居然在节目上要求中居君把自己划分到朋友的范围里,还好中居君没有上当,所以呀,我也不甘示弱,不是演唱会巡回期间跑到中居君的房间,一整晚嚷嚷‘要做中居君真正的朋友’吗?结果谁也没成功呢。”
“这种打赌毫无意义嘛。”中居似乎想到些什么,也笑了,“原来是这么回事啊。”
“现在看起来,那时候的我们的确很幼稚啊。best friend什么的,是不行的吧。”草彅微笑,“现在明白了,不是best friend,而是有距离感的伙伴。没有这种距离感,SMAP的成员们就不能走到今天。现在已经明白了!虽然明白,但仍然会感到寂寞啊,回想着,那时候再坚持一下,说不定就真的能成为中居君的朋友,会去想,成为中居君的朋友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?首先,‘君’这个字眼可以舍去了吧,喂,中居,这样啦,中居,笨蛋啊,中居…可以这样说了吧。”
“你这家伙是要怎样啊?”中居摇摇头。
“为了成为SMAP的成员,大家真的很努力呢。以前不是唱过吗?不过五十年,一起度过吧。我是没关系噢,五十年,七十年,到死亡的那天,都想作为SMAP的一员。大概其他人也能做到吧,最近连Shingo都开始注意养生了,那么,最让人担心的,果然是中居君吧。在住院动手术之后才告诉我们生病的事,这样的情况不能再有了啊。”
“话题又变到这里了?”中居瘪瘪嘴。
“偶尔也关心一下自己吧。”
“诶?”中居故意瞪了他一眼,“这是在教训我吗?啊,原来说那么多是在教训我啊…”
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草彅认真的说,“偶尔也停下来,看看成员们的成长吧。Shingo之前真的很期待你能来看呢。”
是几个月前草彅和香取的舞台剧。
中居点点头,“知道噢,香取给我发了邮件,说所有人里只有我没去看了。也想过,要是晚上没事就去吧,结果还是没去。”
“为什么呢?”
“这么说吧。”中居停顿一下,“要去看舞台剧,首先时间要配合得上吧。空闲的时候作为消遣去看,当然很不错。但比如说,去看了你和香取的舞台剧,那么下一次稻垣桑的舞台剧呢?木村桑的电影呢?原本消遣的事情,却要刻意挪出时间去做,不就变得和工作一样了吗?‘啊!明天是千秋场了,再不去来不及了’又或者‘首日去吧,混在众多名人中比较不起眼’,如果需要这样考虑的话,那我去或者不去又有什么意义呢?”
“这是中居君的温柔吗?”草彅想了想,“因为要公平的对待所有人,干脆谁的也不去看。”
“也许只是我很懒吧。”
“中居君真的考虑好多啊。”草彅继续向前走,“刻意保持距离,就是中居君的体贴呢。”
“笨蛋啊!”中居跟上去拍了一下草彅的脑袋,“真正温柔的人是你吧。”
草彅不好意思的摸摸额头,“中居君的温柔大家都明白的,就算用一千种别扭的方式,中居君的温柔我们都能察觉噢。只是啊,偶尔率直一些不好吗?”
“率直…”中居苦笑,“真是个好词呢。”
“不过,这样才是中居君嘛。继续保持这种拐弯的温柔也不错啦。”
“你也太快妥协了吧!”
“啊…车来了…”草彅匆忙挥手,“一起吗?”
“不顺路。”
“先送你…”
“不用了,”中居摇摇头,“这里很好叫车的,你先走吧。”
草彅摆摆手,“那先这样了,晚安噢。”
目送出租车的尾灯一闪一闪消失在夜色中,中居搓了搓手,把上衣的领子立起来。这个时候就该抽烟了,包里有一盒,是手术前买的,零零星星的抽了一些,现在还有一半。半吊子的戒烟行动果然还是以失败告终,很庆幸当初给自己留了台阶下。不是没想过干脆戒了吧,也知道那玩意儿对身体不好,但干这一行的,总有些东西,属于恶习难改的部分,中居想着把手伸进包里。烟盒还在,但找不到打火机。翻了好一阵,才突然想起,前几天Bistro录影之后,被木村顺走了。
理所当然的说着‘你要这个也没用嘛’。
中居只能苦笑。
不能抽烟的话,嘴里就像缺了什么,就想要絮絮叨叨的讲话。
拨通电话之后,那边明显连眼睛也没睁开的咕哝着,大概也不知道他是谁。
“嗯…说…”木村把手机拖进被窝里,不耐烦的咂嘴。
“把你吵醒了?”中居明知故问。
“诶?”木村睡眼惺忪的从被子里探出头,去看床头柜上的电子钟,才凌晨四点而已。
“你就好了,在家里睡觉。”中居的声音带着欢快愉悦的笑意,让木村更迷糊了。
“诶?”他坐起来,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
“刚刚,和タモ桑一起喝酒了。”
“喝到现在?”
“香取啊,草彅啊,和我。一起喝的。”
“真好啊,怎么不叫我?”木村从床上爬起来,移动到厨房,给自己倒了杯冰水。
“录节目,在节目上就开始喝起来,六七个小时,一直喝酒聊天。Shingo醉得不轻,一直在胡言乱语,タモ桑也喝多了,开始讲我们小时候的事。提到你了,说你是个小屁孩儿。”
“那是你吧!”木村轻笑,“然后呢?你也喝多了?回家了吗?”
“啊!”中居遗憾的叹息,“开走了,出租车。”
“还在外面啊?”木村慢慢把水杯里的水喝完,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。
“喂,木村,今晚的月亮真漂亮啊。”中居的声音在空旷而寂静的深夜,缓缓蔓延开。
木村愣了一下,“是呢,”他的唇角扬起来,“的确是呢。”
“之前不是在节目上被嘉宾说像夏目漱石吗?”
“想把自己印在千元纸币上?”木村笑着往窗边走,撩开窗帘。
“很酷呢!千元纸币。”
“夏目漱石,那家伙不错嘛。”木村看着天上的月亮,朦朦胧胧,只有三分之一而已,真是没干劲儿的月亮啊。
“知道吗?”中居突然问。
“知道噢。”木村把窗帘放下来,“这是你的回答,嗯,收到了。”
“我可能再也做不到‘率直’了,也没问题吗?”
“率直?”木村在床边的地毯上坐下,“当年我们为了率直可没少吃苦头。”
“木村…”
“这不是挺好的吗?”木村的手指在自己的膝盖上缓慢的敲着,“我对你说‘I love you’,你回答我‘今晚月色真好啊’。率直的恋爱,计算的恋爱,理智的恋爱,糊里糊涂的恋爱。我们是什么样的…”
“中年男人的恋爱!”中居吐槽。
“不是啦。”木村哈哈笑着,“你这样很破坏气氛啦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
“不能归类吧,只属于你和我。”
几天后,木村在电视上看见中居的某个特番,嘉宾里竟然出现了好久没见的前辈。说前辈,但年龄都差不多,只是运气好一点,在结成的初期就找到了公司签约,出道那一年,简直爆红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中居啊,其实很羡慕他们呢,但每次问他,总是支支吾吾的说‘还是拓哉最好了’‘像那样也挺麻烦吧’。
早上从家里出来,会有四五个歌迷吧,到地铁站是二十几个,到学校就有上百个啦。‘这样太夸张了’中居说着还一直摆手‘不行不行’‘SMAP只要做SMAP自己的样子就可以了’‘要是去跟踪Shingo的话我就揍飞她们’。其实,还是羡慕啊!
看了节目回忆那时候的点滴,就觉得,真好啊,认识中居正广这个人。
“在看哟。”
“看什么?”中居那边应该还在工作,但没有让上久保君接听,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吧。
“中居之窗。”
“现在?”中居笑着说,“我可不知道啊,我在别台录节目呢…应该不准我转台吧。”
“你和香取去了吗?告别演唱会。”
中居沉默了几秒,“原来是这一集啊,不是很久前录制的吗?啊,这样啊,今天播呀。”
“去给他们当过暖场乐队吧,灯一亮,下面的歌迷疯狂尖叫,然后看清楚是我们,又纷纷坐下。”木村抿抿嘴唇,“落差真大啊!”
“记得吗?有一次,他们的歌迷在我们学校外面等着,把我的自行车弄坏了吧,还贴了粉红色的纸条,叫我们‘搞清楚自己的份量’不是吗?那个纸条,我还留着。”
“我们那时候也不是好惹的吧。”木村靠着沙发笑着说,“打群架遇到成员这样的事,简直是电视剧的情节嘛。”
“是一起跑了吗?”
“跑了三条街,买了冰棍吃。”
“水果味还是牛奶味?”
“不记得了。”木村想了想,“你付的钱吧。”
“诶?我吗?”中居皱眉,“难道不该你付吗?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可是解救了你啊。”
“哈?”木村摇头,虽然中居看不见,仍然晃动手指,“不是不是,明明是我解救了你吧!不然你早变成小混混啦。”
“你也好不到哪儿去。”中居苦笑,“看看我们现在,也没什么区别嘛。”
工作人员过来提醒时间到了,中居按住话筒,低声交谈了几句,等对方离开了,才压低了声音继续说。
“我走了。”
“啊,好。”
“哪天见一面吧。”
“很难吧。”
“有一家温泉酒店,在有马。”
木村咬着牙齿,缓缓从鼻腔吐出一口气,“好啊。”他把听筒靠得很近,近到错把自己的心跳当成了对方的心跳。
“那,周六?”
“周六下午?”
“晚上吧。”
“直接到店里?”
“我开车过去。”
“那我也开车过去。”
木村没有说再见,中居也没有,顿了一下,两人同时挂断了电话。
どうか届きます様に 君のもと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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