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菠萝的皮手套

2T木中存文专用马甲

【2T,半AU】Bandage 8

手を伸ばした瞬間また届かない

手机屏幕闪烁,是台风预警,之后的航班都要延误了吧。果然提前到上午是个明智的决定呢,不然明天的生放送节目就危险了,如果需要连线的话,电视台会很难办吧。
木村一边查看推送的其他新闻,一边往停车场走去。这次去台湾的几天里,工作安排非常密集,虽然是广告的拍摄,因为和政府扯上了关系,总是要麻烦一些,连饭岛也跟来了,在最近几年还没发生过,也不知道是谁泄露的行程,一路上都被媒体和影迷包围,很辛苦呢。
日本这些天也发生了好多事啊,木村潦潦浏览着,‘集会’,‘闪婚’,‘电视放送’,感觉蛮热闹的嘛。
‘中居号泣’
这又是什么鬼东西?
木村愣了一下,恍然大悟。对了,是今天吗?今井桑的葬礼。之前好像听谁提到过,但自己和今井桑并不熟识,也没有收到邀请函,SMAP里面,只有中居和他比较要好吧。
不过…又是癌症啊…
不管怎么说,中居号泣,这样的新闻,总觉得不太可信呢。要问问看吗?打电话还是发邮件?
木村苦笑,真是庸人自扰,上次那家伙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,现在又要以什么姿态联络呢?
“木村桑。”饭岛居然等在他的车旁。
木村睁大眼睛,看看四周,“嗯?”确认没有其他人,忍不住皱了皱眉,“有事吗?”
“能顺便载我一程吗?”饭岛微笑着问。
“不顺路。”木村冷淡的回答。
“顺路的,一定顺路的。”饭岛走到副驾驶门边,“不会占用太多时间。”
木村用舌头顶了顶右边的脸颊打开车门。真是不多见啊,和饭岛单独待在一起的时间,通常都没有美好的回忆。SMAP里面最会应付她的就是中居了吧,毕竟是作为团队领袖的形象,时常能看见他和饭岛躲在一边进行秘密谈话。
“去哪儿?”木村系上安全带,“台风要登陆了。”
“都可以,不麻烦的话,送我去台场吧。”饭岛没有携带行李,可见她也并不是真的需要木村送她,是有什么话要说吧。
木村露出不耐烦的神色,转动方向盘驶出停车场。天色渐暗,风吹得厉害,路人行色匆匆,车轮滚滚向前一刻不停。
“木村,”两分钟后,饭岛像突然想起来,“你和中居去静冈了吧?”
木村顿了一下,“嗯,”他吸了一口气,“去了。”
“真新鲜呢,你们单独行动,就你和中居两个人吗?”饭岛看向她那边的窗外,木村新电影的巨大海报矗立着,很有气势的样子。
“会吗?”木村抿了抿嘴唇,“我倒觉得挺怀旧的。”
饭岛沉默了几秒,突然变得很严肃,“你在打什么主意?”
“哈?”木村在红绿灯口停下,似笑非笑的弯了一下嘴角,“不都是为了工作吗?演唱会之类的事情,以前也是我们去做的,不是吗?”他重新启动汽车,“在你出现之前。”
饭岛终于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,看着木村的侧脸,“不管是什么,能停下来吗?”
真是意味不明的一句话。
木村的笑容彻底消失了,一动不动看着前方的公路,“命令?”他冷冰冰的问。
“建议而已,”饭岛重新挂起微笑,“我可从来没有命令过你们。”
“对,”木村讽刺道,“也对,建议就足够了,”停顿,“放心吧,什么也不会发生。”
“比起发生什么,难道不是想法更重要吗?”饭岛苦笑,“SMAP走到现在,并不完全是靠忍耐。”
“说得真好听啊,”木村瘪瘪嘴,“你可真了解呢…”
“木村!”饭岛倾身,认真看着木村的侧脸,“放弃吧。”
“所以呀,”木村捏紧方向盘,”是中居让你来说服我吗?”
饭岛很意外的样子,“中居需要对你说什么吗?”
木村第一次扭头去看饭岛的脸,因为渐渐昏暗的光线而模糊,却不像是在说谎呢。
“那么…”木村咬了一下嘴唇,“不行吗?如果,我是说假如,单方面的喜欢,也不可以吗?”
饭岛的意外变成了纯然的惊讶!有一瞬间,她以为看见了十几年前的中居。
“你们…真的很像呢。”饭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,“你也好,中居也好,都一副能对自己负责的样子,真让人操心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为了我和他的事操心呢?”木村提高音量,“说到底,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
饭岛居然笑出声来,像是忍俊不禁似的,“木村,”连声音都是颤抖着的,“还记得有一次在演唱会期间,你们偷偷出去玩,被我逮个正着吗?”
木村想到烟火大会,想到“夭折的中居号”,想到吻和眼泪,但他冰冷的回答,“不记得了。”
“被教训之后,”饭岛的头靠着椅背看向前方,开始下雨了呢,细小的雨点打在挡风玻璃上,又被疾驰的汽车拍成一条条水痕,“中居还一个劲儿的帮你们开脱,我就对他说,有些事即使再隐藏也会露出破绽,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去做,最好连想也不要想。‘还是要有梦想的吧,’这么说着‘我们贩卖的不也是梦想吗’这么天真。”饭岛轻轻笑着,“一边说‘团员间关系好’一边又说‘香取毕竟还小’。‘那木村呢’,我问他。‘最好的朋友’,这样回答。”
木村皱着眉,用力按下雨刷键。
“是朋友吗?”饭岛感觉自己和那时的自己重叠在了一起,“只是朋友吗?我这么问了之后,你猜他怎么回答的?”
木村的喉咙干得不像话,费力的咳了一下,清了清嗓子,“很重要吗?”
“喜欢啊。”饭岛苦笑,“中居说,‘虽然喜欢,但是请放心,因为不管怎么说,也是单恋嘛,单方面喜欢木村拓哉的人那么多,只是其中之一而已,只是喜欢这种事,都不可以吗?’这么反问我呢。”
木村捏着方向盘的手心竟然渐渐潮湿了。
“会给木村造成困恼吧,”饭岛伤脑筋的说,“我这么对他说,‘如果对方不喜欢的话,单恋这种东西就是不断给对方造成困扰而已’。他当时完全不能明白…但不久之后就开始和你保持距离了…”
轮胎在湿漉漉的柏油马路上发出刺耳的刹车声,溅起的水花四散开来。
“下车!”木村把车停在路边,不远处就是地铁站。
“下车!”他重复了一遍。
饭岛解开安全带,“我说了什么吗?”离开前她轻声询问。
木村却一言不发,立刻开车离开。
原来,那时候,他是认真在问呢。
“啊,Takuya,我喜欢你。”
“呐,不行吗?喜欢你的事?”
原来,那个时候,让他改变的人,是自己啊。
雨越下越大,雨刷随着规律的晃动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,车灯照着雨幕渲染出一个又一个光晕,迎面而来的车和跟在身后的车都像被黄色的光圈笼罩着,有多少人正在赶往恋人的身边呢?
木村又一次在红灯前停下来,啊,是这里啊,电视台出来,那条人行横道。
中居飞快跑过时的侧脸,拍去他肩上樱花的手…那个人…是因为癌症病痛而异常消瘦的今井桑,啊,这样啊,是呢,看了刚才新闻里的照片才认出来,就是呢,今井雅之桑。
原来是他啊!那是在去世前几天呢。
木村转弯,把车停在路边,拨通了秋刀鱼桑的电话。
“谁呐?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,“是木村捏!你小子回来啦…”
“丧礼的宴请,在哪里?”木村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急躁的敲击,“今井桑的葬礼,是今天吧?”
“什么呐?”前辈顿了一下,“啊勒,是那个吧,号泣的新闻,哎呀,我说你呀…”
“在哪里!”木村打断他,“在哪里!请告诉我!”
“诶?木村?”对方的声音沉静下来,“到底什么事?”
“请告诉我地点。”
“呃,应该在中野附近吧,具体地点我也不知道,好像是以前拍电视剧去过的地方。之前听要参加的人说起过…”
“谢谢。”木村迅速挂断电话,启动汽车。
去中野的话,上高架桥吗?先上了再说吧。结果开了两公里就被禁止通行的标志拦住了,好多车排队掉头。好不容易回到十字路口,拐入小路,重新规划导航路线。雨下得越来越大,街上几乎没有路人了,人行道上被狂风吹坏了的红色雨伞孤零零横躺在人行横道上。偶尔有一个人冒着瓢泼大雨狂奔入咖啡馆。禁止通行路牌第二次出现,木村仍旧不死心再次折返走另一条路,但开了不到两公里就又被拦下。
“前面不能去了。”交警穿着橘色的雨衣,雨水啪嗒啪嗒打在脸上,根本看不清车里的人,“把车停在路边,先到附近避一避吧。”
木村用力拍打方向盘,“可恶,可恶!”
停在一边,木村喘息着,眼睛通红。大雨浇在车顶,车里几乎要窒息。
深吸一口气,木村熄火,解开安全带,推门出去。几乎立刻的,雨水就把他淋了个通透,顺着人行道的方向看,黑漆漆一片,连路灯也没有呢。
还是想去,跑着去也好,想要马上见到他。
在空寂的道路上奔跑,偶尔有从家里的窗户看出来的人一定想不到,这个迅速隐入夜色的背影属于木村拓哉吧。
奔跑时溅起的水让裤管全湿了,顺着流进鞋子里,那种黏答答的感觉,从头到脚,超级难受。木村跑得很快,快43岁的身体,虽然各项指标都很健康,但仍感觉到吃力呢,每一口呼吸都像有团火在烧灼肺叶一般,喉咙一直到胃部都疼痛着,想要干呕,嘴里都是甜腥的味道。
原来电视剧里也不都是骗人的啊!木村想着,在路中间停下来,扶着膝盖大口喘息!原来真的有人在大雨里狂奔呢!
突如其来的笑声在空旷却喧闹的街上显得过于神经质,木村不是听见的,那个属于自己的笑声,通过鼓膜一阵阵直接传递到大脑里。
啊!原来不是笑啊!是心跳呢!
拖着沉重的步子,木村再次在雨中跑起来,一个又一个建筑物被他抛在身后。
藤村吗,是这个地方吧。
木村从牛仔裤的后口袋里掏出手机,虽然表面已经全部弄湿了,但仍然能够拨打呢。
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,中居的声音压得很低,“喂喂?”
木村咬着牙齿瑟瑟发抖,风吹在他的背心,简直连脊椎都冰凉一片。
“出来一下。”木村颤巍巍的要求着,混合着嘈杂的雨声。
“诶?”中居顿了一下,大概这才看清来电显示,因为接下来他的声音明显变得担心了,“木村?出什么事了吗?”
“我有话说。”木村把脚并在一起,雨水顺着他的两条腿灌进鞋子里,让他就像赤脚踩在水洼里似的,“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“等,等一下…”中居用手捂着话筒,对身边人说,“不好意思,出去接个电话。”
木村站在玄关外面的屋檐下,肩膀缩着,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门口。不一会儿,中居拿着电话撩开门帘走出来。
“喂,木村,你还在听吗…我现在…”所有的声音都在他看见木村之后消失了。
我一定很狼狈吧!
木村打了个寒战,手机哐一下掉在地上。
中居愣了几秒钟,嘴唇微张,似乎有成千上万个疑问正在舌尖辗转,但他什么也没说,脱下套在衬衣外面的卡其色夹克,迅速走到木村面前。
带着中居体温的夹克被罩在木村头上,温柔擦拭的触感使他眼圈发红,看着地板上因为自己而形成的一个又一个小水圈,木村突然抓住了中居的手腕。
“搞什么?”中居想要挣脱开,木村却死命抓着,没有放手。
“会生病的,先擦干,你这样会生病啊!”
木村苦笑着,嗓子眼儿火烧似的发烫,“是啊,”粗粝的声音像被砂纸研磨过一般,“这是病啊,”他粗喘着气,哈哈大笑,“原来如此,这就是病啊。”
“到底怎么了?”中居不再挣扎,他微微弯着膝盖,把脑袋放低凑到木村面前,“台风天不要在外面乱跑啊!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呢?”
木村松开手,缓慢扯下头上的夹克,抱在怀里,“是什么事呢?”他的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,露出一个既苦涩又自嘲的笑,“是啊,”他长叹一口气,“喜欢啊,”抬起头,直视着中居的眼睛,“喜欢你。”
中居有一瞬间屏住了呼吸,他一动不动盯着木村的脸,好一阵才吐了一口气,鼻翼开阖,像看见了天方夜谭。
“不行吗?喜欢你这件事,不行吗?”木村咄咄逼问。
中居像是脱力了一样向后倒退两步,“别开玩笑了,不要说这种话。”
“只是喜欢你,也不行吗?”木村往前走,把夹克丢在地上,“一直想着你,想要见你,想到你或许正在难过就心脏一阵一阵的疼痛,这种感觉,难道不是生病了吗?这种,叫做‘喜欢’的病,要怎样才能停止?讷,中居,教教我,要怎样才能改变,你是怎么做到的,怎么做到停止喜欢一个人。”
中居大声吸气,捂着嘴。明明淋雨的人不是他,但脸上仍然有水珠。他拼命眨了眨眼睛,想要把堵在胸口的气呼出来,但那份疼痛只是让他的眼睛更加的热辣,整个眼眶都被不断溢出来的泪水烧起来了。
哭了吗?看着中居几乎抽泣的表情,木村是不是也哭了呢?真丢脸啊!但是,在中居面前,好像丢脸也不怕了呢,认输也不怕了呢。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都无所谓了呢。
“嘛…”中居用力抹了一把脸,用手背擦拭眼睛,歪着嘴唇吸了吸鼻子,“先进店里再说。”
木村仍然动弹不得,两只脚像有千斤重。
中居又退了一步到门口,皱着眉别开视线,“如果待会儿大家都喝醉了的话,”他微微鼓起脸颊,抿了抿嘴唇接着说,“你可以照顾我吧。”
木村完全糊涂了,呆立着,张开嘴,像个傻瓜似的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快进去啊!”中居去撩门帘,“真想感冒吗?”
木村摇摇头,捡起地上的夹克和手机,缓慢移动,刚要越过中居…
“那个,”中居看着他,“停止不了呢,”见木村还是一副恍惚的表情,叹了口气,“喜欢一个人,是停止不了的。”
木村这才恍然大悟,他惊慌失措,想要去触碰中居,又害怕似的往后退了一步,简直不敢相信般瞪大眼睛。
“让老板娘带你到楼上去,至少要把湿衣服脱下来,我包里有一套去葬礼时候的西服,但内衣怎么办呢?不能找别人借套头衫之类的吧,你脱下来用吹风吹一下,可能要花点时间呢。雨停之前都不能走吧,他们喝得不少,已经有点儿…”
戛然而止的声音,被湿漉漉的木村由身后紧紧抱着,这是在拍纯爱剧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奢侈画面呢。
中居突然从鼻腔哼出一个笑,“这下我要怎么跟他们解释啊?”
“附近有不用登记的商务旅馆,”木村小声说,“我在那里等你。”
お願い、今日はもう少しだけい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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