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2T，侦探AU】Mr.S（CH5）
关键证人
X年X月X日，晚九点三十分，警视厅联合行动搜查小组奉命抓捕年初银行抢劫案的嫌疑人。按照事先计划，到达位于世田谷区XX町XX号的XX小钢珠店，在确保暴力团伙所有成员悉数被捕之后，与守住后门的事先潜入调查的便衣警员森且行巡查部长汇合。却发现，森且行巡查部长已经中枪身亡。现场还有身穿警察制服右手握枪晕倒在十米远外的草彅刚巡查。
经调查取证，打中森且行巡查部长的子弹正是从草彅刚巡查的配枪中射出，弹道痕迹一致，枪上也仅有草彅刚巡查一个人的指纹，于是对在医院里刚刚醒来的草彅刚实施了逮捕。
以下是对犯罪嫌疑人草彅刚的第一次审讯记录
“姓名？嗯，草彅刚…彅是不那么好写的…好吧…就是这样的。职业…警察，世田谷区…诶…不用吗？职务，只说职务？巡查。”
“案件经过？我也不是很清楚呀，当时太混乱了…总之，我是在九点半左右接到匿名电话，说在世田谷区…哦，我立刻就出发了。嗯？对，我们正常情况下会有两名警员，但是我的搭档…佐藤老婆要生了，在医院呢，我就让他先回家陪老婆。我们这里治安很好，一般不会有…啊？这一次？嘛，世事难料嘛。”草彅要了一杯水，“我的后颈窝好疼，不能给一颗止疼药吗？不能？那炸猪排饭呢？谢谢。热毛巾？也行。”他又花费了一些时间，“我也不是新手，这种问话的方式…我现在变成嫌疑人了吗？明明是那个人…”草彅被警员打断，告诉他森且行的身份，“诶？警察？”他吞咽了一下，又喝了一口水，“原来如此啊，所以身手才那么好，原来是警视厅的人…嗯？不是吗？是被借调去的便衣？在小钢珠店里潜入搜查？为什么啊？”对方回答他无可奉告之后，他仍然充满困惑，“太奇怪了吧，因为，就是太奇怪了啊，那是个正规小钢珠店，我们经常在附近巡逻，检查的时候也都按照规定…暴力团伙吗？这个哪里都有，他们不是都合法化了吗？银行抢劫？啊，那个呀，年初的时候，嗯，因为在辖区内，我们也都参与了，没查到线索，是为了这件事呀。”草彅低头看自己的手指，“那么说，这位森且行巡查部长是在执行公务咯？”
“好吧，案件经过…”草彅按了按太阳穴，“当时我把巡逻车停在后巷口，刚刚抵达小钢珠店后门，他迎面冲出来，谁，你们不是知道…好吧，森且行巡查部长，从小钢珠店里迎面冲出来。我大叫“警察，站住别动”之类的话，情况紧急，我可能说了不止一遍，但是对方根本不听我的，直接撞开我就要逃跑。我就一把抱住他的腰，然后就扭打了起来，他真的很厉害，我被他第二次甩开，就掏出手枪，对天空开了一枪示警，他愣了一下，我立刻抓住机会冲上去想逮捕他。然后又是一通扭打，我被击中了后脑勺，就晕过去了…”草彅可能自己都不相信的笑了一下，“现在想想，很奇怪吧。”
第一次审讯记录到这里就中断了，中居猜测是搜查一课的警员被草彅的笑容激怒，引发一连串的违规行为，被事后抹去了。
帝国金融就在小钢珠店的楼上，这是在与草彅第一次见面的时候，提到的。中居把它记录在与草彅的第一次谈话摘要里面。
以下是第一次会面的记录
隔着防弹玻璃墙，草彅刚无比坚定，双眼并没有因为疲惫而动摇，仿佛在表达他永远不会屈服。
“我是从今天开始替代今井前辈的中居。”把名片和工作证郑重的贴在玻璃墙上，对方却只是随意看了一眼，“嗯，今井前辈因为个人的关系已经退休了。他手上的工作一部分交给了我。”
“连他也放弃了吗？”草彅苦笑，“也是呢，这种事…”他抬起头，“很难办吧，被前辈拜托了这样的差事，又不能直接拒绝。”
“哪有的话，是我本人对这个案子感兴趣，主动接下来的。”
“所谓的感兴趣，到什么程度呢？”也不是咄咄逼人，但草彅的语气变得很强硬，“在事件刚发生的时候，宣判之前，也有很多记者来访问过，不断追问我是不是认识死者，问我和银行抢劫案是不是有关系，对事情真相和我的辩解只字不提。然后，宣判了，入狱了，再也没有人来过。只有今井先生…所以，中居君的感兴趣，是到什么样的程度呢？”
事先考虑过草彅可能会对自己产生信任危机，立刻搬出准备好的说辞，“我看过你的卷宗，的确有很多可疑的地方，对这些内容，希望查出真相…”
“你相信我吗？”
“诶？”
“我是无辜的。”
草彅冷酷的看着自己，直到自己的冷汗变得沸腾。
几乎一瞬间，就相信了他的话。
“那么，就要洗清冤屈，如果真是无辜的，就要堂堂正正的从这里走出去，让冤枉你的曲解你的人，都来向你道歉。”
“不是的，”草彅摇摇头，“因为我是无辜的，所以，真正的凶手还逍遥法外，那么对于死去的森且行巡查部长来说，也永远无法安息。我的一切修正之后，才能修正他的一切。如果真的能够出去，我希望能继续调查真相。”
“关于案件，你还有什么可以补充的吗？除了今井前辈整理的内容之外，无论是多么小的地方都可以，能再仔细回想一下吗？”
“我已经把所有的事都讲出来了，那个晚上的事，连对面酒吧门口的啤酒瓶牌子我都说过了。”
“连这种东西都记得清楚吗？”
“嗯，因为那天晚上很安静啊，除了我和他之外，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目击者呢？”
“去周围问过，警方第一时间就去周围走访过，那一带是商店街，居酒屋，西洋酒吧，风俗店，甚至是地下钱庄，都去过，没有发现。”
“能告诉我，分别是哪些店吗？”
“事到如今，再去询问也没用了吧，有些店说不定都关门歇业了，商业街就是这样嘛，总有些开不下去的店。”
“还是告诉我吧。”
草彅把几个店名和地址说了一下。
“那我就先去调查一下，等有了发现再来汇报。”
“谢谢你，即使最终失败了，也要谢谢你，毕竟来看我的，除了今井先生，就只有中居君了啊。”
中居又看了一遍记录在笔记本上的，几个店名里面，帝国金融那一行。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难道这个帝国金融和案件有关吗？难道说稻垣是掌握了什么内容，所以才把大家召集在一起的吗？还是说一切只是巧合吗？
中居看看手表，突然想起来和木村约了在餐厅见面的事。冒冒失失的冲回房间，用了那么多时间研究旧笔记，现在已经是晚餐时间了吧，不知道木村到了没有。中居把笔记本重新放回行李箱，换了一件衬衣。
稻垣也在餐厅里，他之前那一套振振有词的“酒店老板不能和客人们过多接触”的言论，似乎变得站不住脚了。中居本来就对他邀请大家前来的动机有所怀疑，所以当被邀请参加晚上的聚会时，忍不住盯着他的脸看。
“怎么了？”木村皱眉，“你不想去吗？”
“没有的事，”中居摇摇头，“去峭壁那边的套间吗？很好啊。”
“今晚12点之后，Mori那件案子的时效就过去了，到时候，无论是我们还是草彅和香取，都能继续自己的人生了吧，本来就是被这件案子牵引凝聚在一起的人，以后会怎样呢？”稻垣说着这样的话站起来，“好了，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，我先去做准备了。”
“Goro，”木村叫住他，“美穗小姐还好吗？晚上邀请她一起吧。”
“可以吗？”稻垣疑惑的看着他们，“美穗和那件案子无关，应该不太好吧。”
“要说完全没有关系，也不对吧。”中居抬起头，“你们分手的理由不就是因为这个案子吗？”
本来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，但是稻垣临时退缩了，说着不能忘记哥哥就这样过自己的人生，向美穗提出了分手。
仿佛被戳中了痛处，稻垣苦涩的点点头，“我明白了，我会邀请她一起来的。”
“你对他太刻薄了，”稻垣离开后，木村责备的说，“两个人之间的事，其他人还是少评论比较好，以前你不是还叫我不要过问他们的事吗？”
“如果是因为被时效束缚住所以才裹足不前的话，”中居话里有话的说，“时效之后呢，会重新来过吗？如果有这样的想法，会除掉碍事的人，不就变成人之常情了？”
“不是Goro，如果你想说他是凶手的话，在堺摔下楼的时候，他的确在南楼里，监视录像拍到他和美穗小姐了。”木村瘪瘪嘴，“这样你满意了？”
“吃东西吧，我饿了。”不能现在就把一切告诉木村，在森这个案子上，木村投入了很多，正因为如此，中居才觉得不能现在就告诉他。
但这个晚餐注定是要被打扰的。
香取气势汹汹的跑来，劈头盖脸就是一番质问，“为什么不告诉我，”一边喘气一边冲中居嚷嚷，“堺被害的事情，为什么不告诉我。”
其他客人都停下交谈看着他们，整个餐厅一瞬间变得非常安静，服务员犹豫着，不知道要不要过去调解，只能不安的捏紧手里的餐巾。
“香取，你先冷静。”木村站起来，去拉他坐下，被一把推开。
“堺雅人是我的朋友，可能在整个松鼠岛上，只有我把他当成朋友，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，让我像个傻瓜一样，还一早跑出去写生…”
“Shingo，坐下。”中居严肃的瞪着他，“就是因为你这样，才没有立刻告诉你。先坐下，我还有事要向你确认呢。”
香取还有满肚子的牢骚，但是周围的目光已经聚集在他身上，如果再继续闹脾气未免太像个小孩子了，他最讨厌被中居当成小孩儿。
“什么事？”故意粗声粗气的问话，却引来中居忍俊不禁的笑容，更让人泄气啊，香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，“是关于雅人的事吗？”
“昨天，堺联络过你吗？”
“联络是什么意思？电话吗？没有打过。不过，下午回房间之前，他约我傍晚的时候见面，在酒店外面，峭壁那边，说我们可以一起逛逛步道。”
“傍晚，六点之后吗？”木村关切的追问，之前关于堺的时间线还有好多模糊的地方。
“大约就那个时间吧。”香取皱起眉头，看看中居，“他含糊的说傍晚，我也没看时间，大约五点半左右从酒店出来，拿手机拍了一些照片，寻找写生用的风景。过了一会儿他就来了…一个人。我还以为夫人会一同前来，结果就我们俩，随便逛了逛。”
“你们谈了些什么？”
“以前的事，在历史博物馆时期的事情，还谈论了也是最近突然结婚的山本…他好像娶了个电影明星，大家还约好了回东京之后开个庆祝会。反正诸如此类的，都是经常谈到的往事。”
“就这些？”
“比较近期的，就是他结婚这件事，也没有办婚礼，朋友们都吵着要他请吃饭。我听草彅说，警方认为他是自杀，根本不是那么回事，他才不会自杀呢，还跟我说，明年想要个孩子，希望孩子上小学之后跟我学画画…这样的人，怎么会自杀？”
“他谈到过秋元康吗？”中居问，“比如说，有没有说到他的工作之类的。”
木村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，中居假装没看见。
“这倒没有，他很少说起他的工作。不过我提到晚上受邀参加欢迎晚宴，说，就算我不去，也不会有人注意，还不如陪他找个地方喝酒。结果，他劝我还是多参加社交活动，对我的事业有帮助。反正是些不讨我喜欢的话。”
“和他分开之后，你就到宴会厅来了？”
“嗯，直接来的，我在步道和他分开之后，直接去的晚宴。”
“所以他约你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？中间有人给他打电话吗？”
“有的，有两个电话打过来，都是公事，一个是他的助理打来的，因为听到他说‘整理文件’‘下周开庭’这种话。另一个好像是客户打来的，不知道是什么事，反正都是对方在说话，他只是嗯嗯的回答而已…”
“为什么觉得是客户打来的呢？”
“为什么？他挂断之后说的呀，说，虽然是个女的，但不是外遇对象哦，只是个客户而已。”
“一位女客户？”中居和木村对视了一下，难道是藤岛？
“这有关系吗？”香取皱眉。
“说起来…”中居看着木村，“找到堺的手机了吗？”
“诶？”木村愣了一下，“这么说来的话，没有找到呢。”
“还有他的公文包。”香取拍了一下手掌，“对了，要说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，他还随身带着一个小小的公文包。我问他为什么来散步还要拿包出来，他说下午在咖啡厅办公，之后直接过来的，所以就拿着。”
这是撒谎，他明明是在房间吃完饭之后出来的，特意带着公文包，而这个神秘的公文包此刻却不翼而飞，是交给什么人了吗？
“对了，稻垣说晚上去他的套间聚一下…”中居压低声音，“知道吧，明天是时效到期的日子。”
香取睁大眼睛，点点头，“还是没有真凶的线索吗？”
“最大的线索仍然是你的证词。”中居苦笑。
关于香取的证词，中居一开始也是毫无头绪，虽然向草彅拍胸脯保证要救他出监狱，但正如草彅预料的那样，商店街里面倒闭的店铺非常多，不远处开的大型超市里面也有现吃现做的摊位，夏天的时候还有供应冰淇淋的店铺，一家老小在里面能逛上大半天，谁还记得商店街啊。中居照着单子上列好的地址一间间走访，然后在小黑兔酒吧里整理访问内容。就在那个时候，中居认识了香取，刚刚睡醒一边挠着肚皮一边从木楼梯下来。
下午的时间段，酒吧客人非常少，香取在吧台要了一碗豚骨拉面，中居鬼使神差般坐过去。
“你好啊。”
“诶？”香取困惑的盯着中居伸过来的手。
“你好，我是每日新闻的记者中居正广，正在构思一篇关于老商店街的专题报道，请问，您在这家店住了很久了吗？”
“哈？什么啊？”香取迅速站起来，端着碗，躲到最里面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“别担心，我可不是诈骗犯。”中居挤出一个老好人般的微笑，“看你从楼上下来，这里难道也经营旅馆吗？我还以为…”
“到底要怎样啊，啰嗦死了。”香取不耐烦的盯着他。
“这片商店街年后会不会拆掉重建呢？如果不让大家重视起来的话，很可能就变成另一个高档公寓区了呢。”中居装做苦恼的样子，“会给原来的住客带来麻烦吧。”
“诶？真的会拆掉吗？”吧台里面的店主人连忙走过来，“喂，Shingo，听到了吗？这里要拆了。”
“烦死了，”香取把吃得干干净净的碗推到一边，“那就换个地方开店不就好了吗？这里有什么好，又是银行抢劫案，又是杀人案件…”
“啊，是好久以前的案子了吧…”中居摇摇头，“难道从那时候起就住在这里了吗？”
“啊哈，Shingo可是目击证人呢。”店主突然哈哈笑起来，“说看见了凶手之类的话…”
“你就不能闭上嘴吗？”香取站起来，“我要出门啦。”
中居看过所有材料，并没有一个叫Shingo的证人，事实上，根本没有证人，那个夜晚异乎寻常的安静，听说是案发前一天刚刚做过卫生检查，有好几家被责令整改，根本没有营业。
“噢，那个呀，证人这些话是在开玩笑。Shingo那天晚上喝多了，胡言乱语而已。”店主把碗收拾好，“真的要做报道吗？商店街的专题什么的，一定要多多宣传我们这家店哦。啊，对了，楼上还有一间空房，不嫌弃的话，也可以暂时住进来，我们这里很有意思的呢。别看Shingo这样，他可是个小艺术家哦，我们的招牌就是他的大作呢。他和他的艺术家朋友们定期回来这里聚会，是我们店的特色…啊，就这么说定了，晚上开个派对吧，我去联络人。”
那个叫山本的店主，就是最近娶了人气女优引起大骚动的家伙，是香取的好朋友。
“那不就是原地踏步吗？”香取叹口气，“草彅也会参加吗？晚上的等待时效聚会。”
“Shingo…”
“嘛，这种聚会…”香取摇摇头，“也不知道稻垣是怎么想的。”
不知不觉，香取似乎又充当了关键证人，那个消失的公文包，会不会和十年前消失的凶手一样，石沉大海呢。
中居的笔记本上当然也记录了香取的证词，甚至，那些证词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，即使过去了十年，也清清楚楚的记得。
“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，”香取摆摆手，“中居君为什么要问这些呢，明明是关于商业街的报道，提到这些真的好吗？会把客人吓跑吧。”
“另类宣传，就像，嗯，开膛手杰克，之类的。”
“警方有自己的判断，而且也抓住凶手了，”香取往烤架上放牛肉片，“这样就可以啦。”
“记者的好奇心作祟吧，我想听听Shingo的判断，而不是官方那一套说辞。”
“相信我吗？”
“相信啊。”
“我看见了，凶手，”香取严肃的凑过来，压低声音，“说看见了也不对，我…我看见了那个警察，就是后来被抓起来那个，是这一带的巡警，我以前见过，我看见他倒在地上…那个死了的，那时候还没死，站在他旁边，和另一个人说话…”
“你又来了，”山本送啤酒过来，笑呵呵的拍了拍香取的脑袋，“不要乱说话啦，你那个时候都喝得烂醉如泥了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中居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，握住了香取的手，“他和谁在说话。”
“哎呀，你还真相信啦？”山本摇着头走开。
“他说‘别干傻事’。”
“他？谁？”
“那个死了的。”
“森且行？”
“谁？”
“死掉的巡查部长。”
“嘛，就是吧。他对另一个人，不是地上的巡警，是另一个人，站在阴影那边，看不见样子…但肯定有个人在。”
“森对那个人说‘别干傻事’？”
“嗯，”香取点点头，喝了啤酒的脸渐渐变得红润，“所以我想啊，应该是他认识的人。”
“之后呢？”中居若有所思。
“嘣！”香取比了个手枪的姿势，“那个人就倒下了。我吓了一跳，立刻冲回酒吧，说外面杀人啦，他们根本不相信我。”
“你没看见凶手？”
“如果看见了，有可能已经被灭口了吧。”香取喃喃自语，“本来想告诉警察…但是山本说，我喝了酒，警察会以为我在发酒疯，不会相信我的。”
“但我相信你。”中居微笑着捏了一下香取的肩膀，“我相信Shingo。”
香取是绝对不会撒谎的，那个时候是，现在也是，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堺的手机和公文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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